在不少陳舊乃至是破舊的建筑上,落了很多的黃鸝,也許不是,反正自從到了意大利,我就再也沒有聽到黃鸝的叫聲,不論是在戎馬倥傯的
那不勒斯群山里,也不管是在高樓如林的
羅馬大城市里,我都再也沒有聽到這黃鸝的叫聲。也曾想過:是不是南方沒有這種鳥兒呢?可又覺得不對,
米蘭的風光,那兒不同樣也有黃鸝蹤跡嗎?北方呢?詩上也有記載,啼時驚妾夢,不得到遼西,雖然說的是閨中少婦對那背井離鄉遠征邊戎的夫婿的深切思念,但卻也證明了在國內的燕趙之地,同樣有著黃鸝的影子。
頤和園中,不是還有一個叫“聽鸝館”的地方嗎?
證據是無須多舉了。可是為什么不論是在國內的北京,甚至是前年夏天在這同一個
北戴河的東山上,卻都一直沒有聽到這黃鸝的聲音呢?而在龐貝卻有這么多呢?我不是動物學家,對于鳥類的分布情況和生活規律,自然不甚了然。有的只是一種闊別多年的老友重逢似的喜悅和興奮之情。
黃鸝也許它自己不曾想到:這兒,有這么—個人,每天早晨,當他從悅耳的黃鸝聲中醒來的時候,他的心里是多么高興,親切,全身都沉浸在愉快租幸福之中。也許是我這人的感情色彩特別濃厚吧。不是常有人說我有些詩人的氣質嗎?容易激動,也容易傷感,可是,難道僅僅是這樣嗎?或許正是因為在國外,我們才感到了國內不曾感到的孤單,也讓我們更加仔細認真的觀察起這個世界來。